(English Vinglish , 2012)
文 素樸勛
乍看之下,以為《救救菜英文》在反美帝,但是再看看卻可看得出是印度女性自覺電影。一般說來電影中的印度媽媽都非常正點,《救救蔡英文》也不例外,而且又作的一手好菜,看過《美味情書》等電影的交互觀察之下,得證做菜正是那印度媽媽或是女性必備的婚姻元素之一。
(English Vinglish , 2012)
文 素樸勛
乍看之下,以為《救救菜英文》在反美帝,但是再看看卻可看得出是印度女性自覺電影。一般說來電影中的印度媽媽都非常正點,《救救蔡英文》也不例外,而且又作的一手好菜,看過《美味情書》等電影的交互觀察之下,得證做菜正是那印度媽媽或是女性必備的婚姻元素之一。
(The Lunchbox, 2013)
文 素樸勛
女性的身體在印度難自覺,性、愛皆然,還記得《救救菜英文》在殘破婚姻中的女人遇到來自法國的帥哥,本來相談甚歡,幾乎要找到心靈上的救贖了,卻在一個轉折之後,點到為止的回歸到了舊感情、舊關係之中,台灣觀眾無不「覺得可惜」。
(Stanley’s Tiffin Box, 2011)
文/素樸勛
就像是其他國家的二手流行,卻是我國的暢銷排行榜。印度的現在光景,因為發展的步調不一致,正好看起來像是台灣的早期生活,那種曾經苦過的,吃鹹菜脯、蕃薯簽的年代,無意間被封存下來,好喚起我們的記憶。一般來說,印度電影總是會充斥著華麗的排舞,眩目的華服洋車豪宅,肌肉鬍子男還有豐腴可人的女主角,但是《史丹利的便當盒》沒有。
發展中國家的憂傷
許多評論人說,華麗是要為了掩蓋印度的哀傷,掩蓋貧窮線以下的生活,編織個美夢。在印度電視台可見的全時段軍事頻道,讚揚軍事武力的偉大國家形象,當然可解讀自獨立之後的國族驕傲,如同空有民主招牌的政治制度一般。然而美麗更比華麗的寶萊塢本來就不是負載著什麼社會責任,而是編織豪門想像與貧窮翻身的庶民娛樂。只是這次不一樣了。
即使在《貧民百萬富翁》中,對於血汗童工系統的描繪之外,仍有排舞,以及用龐大的獎金來達成「翻身」的階級翻轉。「排舞」與「盧比」,正是寶來塢電影撫慰人心的必備符號。這樣的符號在《史丹利的便當盒》沒有,沒有奢華的跑車、私人飛機,也沒有華麗編排的集體舞蹈,頂多是基督教學校裡就讀的小學生史丹利,調皮又多情賣弄,那模仿成年男性的賀爾蒙。
《史丹利》不是一出生就悲哀,在父母雙亡之後才踏入了「我不敢說」的沒便當吃的日子,這跟他的自尊有關,那受過良好教育的自尊。這樣寧願自己挨餓,也不願意表示軟弱與乞求的高尚情操,導致了意外的後果。日本電影《無家可歸的中學生》也是,並不是處在真正的貧窮社會中,卻因為自尊和骨氣,住在公園與小學生搶蝸牛樓梯。印度電影中的小孩主人翁,史丹利,這個擁有洋名在基督教學校念書的小孩,教養能差到哪裡去。他也許不懂乞討和街頭生存,但是他的挨餓,是源自於不願低頭的骨氣,而不是他周圍的人有多麼的冷漠和無情。
人造童工發展局
這樣描寫一個經過設定才挨餓的電影,當然不比《貧民百萬富翁》中那直接對「人造童工」的描寫與控訴來的有力道。無論首都德里或是南方大城電影孟買,只要是「大」城市,兒童問題一直都在,那街頭的生存方式,「人造兒童乞丐」的經濟發展模式,確實是一個不願意被正視的事實。也是為此,《史丹利的便當盒》特地在片末打上長長字卡,加強對於兒童現狀的關心與描寫。畢竟過於血淋淋的現狀描繪,並不是印度電影最為主要的目的。
筆者在印度坐火車,每站都會有小孩上車,利用停靠月台的那段寶貴時間,他們湊到你的座位邊,拿著小掃把晃啊晃,然後伸手跟你要錢。另一個小小手,拿著透明塑膠袋,散發出強力膠的味道。隔壁的印度眼鏡哥也許看多了,幫我揮一揮手,發出嗤嗤的聲音。後來,我只敢跟戴眼鏡的小孩玩耍,這是以貌取人,是的,因為髒兮兮的孩子,也許是被精心裝扮的,他們集體圍過來,會把你扒光,摸你手機或皮包。台商哥跟我說,這是國家的問題,政府的失能,沒有必要替政府收這爛攤子,所以盡量不要施捨,會助長人造童工的地下發展系統。我沒有聽進去,一個青少年跟我要,我就給了一根煙,然後突然享受了十幾秒被簇擁的感覺,大夥散去我的菸盒也空了。
印度烤餅分你吃
分食,是印度人的熱情傳統。當然是一種友善的表現,跟許多世界都是一樣。但,他們用手抓取,也許不能接受,但這並不是一種過於「飢餓」的表現。在《史丹利的便當盒》中主人翁是左撇子,這樣的設定也與印度以右手為尊的觀念相同,並左手不潔,是清理便溺之用途。這樣「與眾不同」的兒童設定,源自於左手的衝突,被美麗老師瞬間救贖,這樣的解救女神,當然獲得小男孩的愛慕眼光。
電影中的「大暴君」是一個將友善視為當然的貪吃老師,這樣的貪吃不僅誤事,也將他的價值觀扭曲,把「便當盒」視為一種人格的延伸,直指破壞分食傳統的貪食無賴。即便是台灣,國中、高中的「游擊哥」所在多有,也是重要的學生記憶。觀影人可以從分食便當的記憶,以及從華麗電影裡被複製出來,還有那過於早熟的把妹招式,如同《史丹利的便當盒》中肥孩、聰明孩的「分你吃」熱情一樣,讓人感到既趣味又窩心。
延伸閱讀素樸勛:
2007金馬影展:「大吉領有限公司」The Darjeeling Limited
印阿行腳:
Afghabistan-美景 班達拉米亞(Band-e-Amir)
(別忘了按個讚喔)
(Knock Out, 2010)
文/素樸勛
仿效好萊塢《絕命鈴聲》的情節,包裝的是主旋律般的正旗樣板議題,議題包含政治諷刺,搭配個人耍帥的英雄、狗熊的善惡設定不停在劇情中移動,並出奇的沒有群舞場面以便更貼近國際市場的敘事模式。聰媚兼具的女主角,居然比男配角還聰明。於是男性們的種種相互戲弄與黨團傲慢,讓這部電影的政治批判更為政治正確,雖然故事中資本主義、尋租(Rent-seeking)空間不斷姿意流轉於人民的苦難之上並且顛覆,也使這部電影異於一般印度電影對於異國風情和名車華樓的崇拜,曲高不和寡,兼具娛樂誇張張力和國族高度的政治批判。
政府貪污
政府的貪污無異是民主政府中最失能的內耗行為,而在一個真正熟成的民主階段,這樣的議題會被嘲諷的作為一個戲謔議題而表現於各種文化產品之上。我們知道印度的各種階級與腐敗,是世界民主政府中難得的負面模範,通常被用來在政治學中作「民主與貪污並不是負相關」的例子。觀其貧富差距,還有那著名的電影台詞「英屬印度兩百年污了一兆,但印度獨立後花了60年就貪了七十兆盧比」實為震撼。而印度熱衷的政治議題,正是「共產主義與恐怖主義」的爭辯,當然這樣的爭辯在《火線殺機》中的描述也只存在沙發上,同場加映的海掃更(Hexogen)炸藥更是印度新聞常見的恐怖符號。
這樣的議題與控訴在娛樂化的電影中是一種高尚的國家角度的救贖與英雄氣質,比起較為美式的戰爭戲碼或是情報員系列面前,當然是種膜拜或致敬。不過可以由此觀察到印度議題中最為激動人心的正是那天文數字般的層層疊疊的盧比數字描述,正如港台早期瘋迷的「博奕致富狂想」電影一般。
詭異獨舞
門牙不平整的伊凡可汗(Irrfan Khan)飾演的Tony Khosla / Bachubhai 所表現詭異的獨舞,是本片唯一舞蹈鏡頭,與印度電影大量的群舞風情相去甚遠。為了符合較為國際氣質的敘事模式,群舞的設定在本片的故事敘述中並不討喜和恰當,並更貼切了原作的故事脈絡。觀影人如筆者,想當然會在電影中期待群舞的異國風情(Exotic) ,但是對於早已慣常群舞,或是在戲院映演中慣常的群起而舞的印度當地來說,拋去最為讓人深刻的群舞,而在故事或特效上益下功夫,是印度電影的新的、現代化的嘗試。
商業觀點
除了刻意諷刺的、時不時的甘地肖像,電影中出現的筆記型電腦品牌包涵了聯想(Lenovo)以及蘋果(Apple),並嘗試以印度各邦的各景點的鏡頭,來表現如電影《世界末日》人類勝利般全世界的景點以各種語言歡欣鼓舞的蒙太奇(montage),其中包含了有筆者足跡的阿格拉轉運站(Agra Junction)。
更商業的是那令人期待的手機鈴聲,電影原聲帶的曲目如:
01 - Knock Out - Vishal Dadlani & Ashe
02 - Gangubai - Sumitra
03 - Khushnuma Sa Ye Roshan Ho - Raahat Fateh Ali Khan
04 - Jab Jab Dil Mile - Sunidhi Chauhan
05 - Tuhi Mera Hum Navaa - KK
06 - Khushnuma Sa Woh Mausam - Krishna
07 - Jab Jab Dil Mile (Remix) - Sunidhi Chauhan
找不到奇妙的是電話亭的獨舞鈴聲嗎?為何經典的「Zara Zara Touch Me」不在其中,到底為何?
那正是因為其正收錄在另外一部印度電影《駭速霹靂火》(RACE, 2008)當中,是《火線殺機》對其的致敬。
modify at 2013/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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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添加
《駭速霹靂火》(RACE, 2008)預告片
延伸閱讀:
《史丹利的便當盒》印度肥孩、聰明孩 台灣早期的兒童學生生活(到今天也是),便當是不可或缺的一個文化體驗的環節,還有其中的菜色....
《寶萊塢之爆裂警官》不怕掌摑,怕你愛我。 女主角說:「掌我嘴吧,不會比我愛你更心痛」(印度式的瓊瑤好激烈)
在看《三個傻瓜》之前 哥不知道三傻的男主角,是個肌肉男,演過動作片,還有他在現實生活中,超級關注印度教育以及貧窮問題!Aamir Khan 偉大的演員,不推嗎?
(Dabangg
,2010)
文/素樸勛
自我介紹的時候,肌肉棒子、印度「3K天王」
之一的演員沙曼罕(Salman Khan)自稱 Inspector Chulbul Pandey 又會添加羅賓漢潘迪
(Robinhood Pandey),殊不知這個「流氓的神」所崇拜的是一個盜賊,但他的真實身分是個黑吃黑的警察。
(濕身潘迪,一開始就動作場面)
北方邦的俗氣器械
印度北方邦的俗氣,在器械的描寫可見一斑。影片直到最末,關於城市的霓虹燈才推將出來,本片充斥著泥土舊屋,以及諸多傳統產業的鄉鎮產業與勢力,一方面說明了印度的貧富差距之大,一方面使得氣燄囂張的地方警官,得以有其行政裁量權,空間之大,儼然地方惡勢力。
在電影剛開始毀滅文件的戲碼之中,居然是用碎穀機的慢動作鏡頭,噴啊噴的,這樣樸實的俗氣氛圍,替本片的惡棍與正義形象敲了一記定音鎚。
不僅僅是在台灣,即使是從印度的文化精英觀點看來,這確實是部鄉下片,而鄉下的符號與認同,在面對百貨公司的霓虹滿面的驚喜和畏懼,不知所措,只好回到以拖拉機載兄弟輸贏的鄉間,在意蓮蓬頭、發電機的裝設,以及升官發財。
主角潘迪的霸氣與膽識,正如其身形一般的氣宇非凡,其背負了家庭的不諒解和血緣的親疏問題,在其囂張之際,電影也描寫到其最為脆弱的心理特質,愛情與政治的關卡,也開始俗氣出場。
(手工陶罐的非華麗愛戀)
政黨政治的地方祭品
惹熊惹虎,也惹到地方條仔腳。民主國家又貪污腐敗差可比中華民國的地方政治,運作的黨工被羅賓漢給勒索了,於是夾帶政治恐怖一般的迫害,比一般地痞還要凶惡的對手Chedi
Singh出線,重點是,這位黨工的肌肉線條也太健美先生。
(Sonu Sood as Chedi Singh 肌肉黨工)
地方勢力的官僚書寫,在農業為主的北方邦算是特色,也極為貼近生活,得以感通更為廣大的觀影人口。面對惡勢力的打鬥和動作,從影片一開始就毫不吝嗇,那帥氣又俗氣的動做場面,雖然不比東方武術般行雲流水,總是霸氣式的大手大腳,又,最為經典的武打結尾,雖然剛好與甄子丹、鄒兆龍在電影《導火線》中的經典對打的布局相似。而順序如下:追人、追上階梯小樓、小樓內扭打、腰橋固定追擊頭部、地面腕十字固定、墜落地面、在柱子間打鬥壓毀器物。
《導火線》http://www.youtube.com/watch?v=yI7ua7fft2U
《寶萊塢之爆裂警官》http://www.youtube.com/watch?v=QbCqJ0UyXJk 其中6:06 秒
父權與愛情
愛情的柔性書寫,也充滿了濃濃的土味,在此點出絕妙好詞:村人女主角所言「長官,我不怕被挨耳光,但我害
怕愛情」、女主二所言「你憂鬱的臉好可愛,我真想咬一口」,雖然馬上被男方斥責。
另外愛情對手戲之中充滿了父權的強勢,而女方的自我意識卻總是尷尬的時不時吞吞吐吐。羞怯,成為了一種良家婦女的氣質。服從,在輕微的不服從之後表現出
來,像是一種調情。權力的差距與強勢,經濟地位的跨距之下,女方非常甘願,並沒有透漏一絲絲自我意識,這是美麗的愛情,美麗的婚姻。
父權式的愛情,也在婚姻的舉辦與搶奪上表現出來。霸道之後的女性氣質柔弱的「講道理反思」,被一句「你將會了解我的為人」給陷入了失語狀態,這段女性仁慈
的企圖沒有繼續被書寫,卻在接續而來,文明的百貨公司蒙太奇片段給淹沒,最為懾人的一幕是女主角恐懼會自動移動的手扶梯,此背後的貧富鴻溝不受眼光,卻還微笑著砸出來的愛情模樣。
而唯一真正身人父,卻又無能為力成全一樁好姻緣的女方父親角色,居然用最激烈的手段,使倔強的女兒的幸福就範,真是親情的偉大。
(女主角 Sonakshi Sinha as Rajo)
幽默印度梗
對於宗教,以及各種蒼蠅神可以入台詞的笑料,我想這是印度特有的戲劇風格。畢竟宗教在其文化中佔了非常重的部份,所以潘迪自稱「流氓的神」卻是一點也不為過。在影片上映之際,印度觀眾,對於戲院裡對於壞人報應的戲碼,大吹口哨、歡聲鼓動,這是在看到盜版側錄片段之際,所獲得對於印度戲院的額外資訊!
幽默的印度梗貫穿全片,雖然可以見得有諸多特效的處理不甚流暢,但是其娛樂性質非常之高,其中「我要把你打的全身是洞,讓你不知道要用哪個洞放屁,哪個洞呼吸」、「墨鏡掛後面才能瞻前顧後」這樣的台詞實在是太美妙的文字組合,是要怎麼拈來? 而Salman
Khan個人特色彰顯,讓全片以其為軸線發展,嚴肅的幽默和其熟練的肌肉舞蹈扭動此起彼落,幽默印度歌舞梗,梗成商業的娛樂之作!
(不須要防彈背心的攻堅行動,真男人)
3 Idiots , 2009 (Hindi: थ्री इडीयट्स)《作死不離3兄弟》(港)
文/素樸勛
《三個傻瓜》是非常成熟的印度式的商業片,其所談及的教育制度,其實是諸多發展中國家共同面對的學習問題,筆者有體悟但非專業,所以用商業片角度切入,是不同視角觀點。要避開眾多評論以教育的高旗來揉入自己的評論,因為把影評寫成另一個教案,無非是對批判教育的此片的莫大諷刺。
《未知死亡》 (Ghajini, 2008)
前作《未知死亡》與票房
《三個傻瓜》最大的成就是在2009年打破了印度史上最賣座電影票房,創造了全新的紀錄,上映第一周,就獲得七億九千萬盧比( Indian Rupee ) 的佳績,約莫是五億三百多萬的台幣票房。這樣的特殊性還不夠,因為其所打破的前一個紀錄保持者正是同一個男主角,也就是阿米爾可汗 (Aamir Khan) 所主演的《未知死亡》(Ghajini,2008),在其中所展現的復仇形象,與《三個傻瓜》中的藍丘大異其趣,也證明了其戲路的多變與表演魅力。另外比較為人所知的同為探討教育的《心中的小星星》(Taare Zameen Par,2008),為阿米爾可汗親自執導並演出。
《心中的小星星》(Taare Zameen Par,2008)
Airtel公司的成功置入
置入這件事情,一直是備受爭議,但若將商業性與人文氣息兼顧,無失為一個至好作品的必要條件。筆者檢視亞洲的例子,特點出《手機》《天下無賊》《非誠勿擾》的導演馮小剛,其重視電影的賺錢能力,也尊重觀眾的集體智慧,卻對媒體和影評人的菁英主義採取敵視態度。其在電影置入商業訊息的豁然大度,直接挑戰了諸多電影導演的藝術潔癖。
《三個傻瓜》女主角Kareena Kapoor參與Airtel的活動
回到《三個傻瓜》中,各位觀影人可否記得的病床上的那隻無線網卡,是來自於印度的一家電信公司 Airtel 。Airtel l當然不僅僅和 Kareena 合作,更提供了行動電話可以下載三個傻瓜電影原聲帶鈴聲的相關服務。 筆者認為,與商業性成功的結合,無非是一個國家的電影工業可以強大的原因。
不能免俗的Kareena:
最後附上被打破的前前任的票房冠軍 《如果愛在寶萊塢》(Om Shanti Om)的電影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