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ody, 2012)
文/素樸勛
「愛情,在聽不到,碰不到的時候,最強烈。」這麼強烈的詞,應當也要濃烈的動畫內容與工藝技術來匹比,沒想到過於高妙的愛情惆悵,全然沒有立基之地。
兩岸愛情中國賣弄
因為兩岸市場的靠近,也因為文化的差異性在這樣的靠近過程中更加突顯。書寫兩岸的愛情,在現實生硬的兩岸政治談資佔據大部分我們對兩岸的認識,於是柔軟的愛情故事為了要避開逃不開的現實,很容易失焦在泡泡之中。早些年,電影《雲水謠》的兩岸愛情故事,在去政治的脈絡下憑弔,但仍然有著歷史的糾結。而《腳趾上的星光》完全是大陸觀眾的觀點,在這樣的商業考量(還有刺眼的x朗咖啡置入),影響劇情甚鉅,產生了不和諧。在《腳趾上的星光》,林宥嘉飾演的男子,隻身前往大陸,懶洋洋的受到大陸角色的詰問,好比是大陸觀眾在對於寶島台灣的獵奇,而台灣部份的故事鋪成,卻又那麼的不真實與扭曲。與其說是過於浪漫與偶像的設定,不如說是泡泡一般的口白與劇情,敵不過粗糙的繪畫品質,與實境拷貝畫工的失算。
音樂如詩本質應更強調
商業算計也埋沒了真正感動的故事。動畫電影《腳趾的星光》看似是一片念小說台詞的錄音帶,台詞拗口,就像是方文山在《愛到底》中把文字直接打在螢幕落落長犯的錯誤一樣。反而是電影之外的真實故事,原民歌手 郭曉雯(Elin)抱著病痛錄音,更為感動人,但這樣的感動,電影全然沒有提及,而是一直夢幻來去,吹美麗的兩岸泡泡。對於音樂掛的製作人姚謙,來說,這樣一個很優質的行銷電影契機,竟不好好把握。跨界改變台灣電影的例子,除了周董的《不能說的秘密》成功的以音樂人姿態走電影之路,除此之外,音樂人能夠為電影作些什麼?海報上提及的24封信,到底安插在電影的哪裡?是影片中通訊軟體的電腦螢幕帶過嗎?「兩年 兩個人 兩個城市 24封信」的標語,於是又成為空泛又孤獨的純文字、數字賣弄。
聶永真僅擔任標準字設計
片尾看到永真的名字,讓我驚呼。經瞭解,設計師聶永真的努力,僅只於海報標準字而已,電影動畫的製作另有奇人,是美術專業的人士,而且還辦過個展。無論如何,客倌不用驚呼片尾有那麼多音樂人,甚至非音樂人的助拳和協力,因為不私心的互相消費與互相支持,正是這個產業的美麗又哀愁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