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 2012)
文 素樸勛
電影公司說這是酷兒版本的《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但是雖然一般是圍繞著逝去的生命而衍生的故事,《男生愛女身》以「生命的驟逝」作為引子,終究是酷兒電影,由日本的知名影人「原田芳雄」(1940年2月29日-2011年7月19日)所企劃,雖然其在電影上映時已不再人世,為本片的獨立電影氣息,除了原味的鬍子芭比、少男心的小拇指,更添加了美麗與哀愁。
失「根」男
「失根的蘭花」是陳之藩在美國之境描寫思圖懷鄉的文學形容詞,在「拒認屍體」的故事看來,失「根」,可以有另一種意義。因為變性而失去了原有的性徵,對保守的家人還說,是天大的震撼,不僅對警方表示「這不是我的兒子」,而且拒絕承認,讓死者無所依歸。
恐怖的並不是無法安然入土這一回事,而是對於性別的暴力。在日本,許多政治人物都是小說家出身,而其獲獎小說中,題材不乏對於男根、女體、性愛的描寫,男性氣質的壓倒性勝利,早就是日本傳統社會的一部分,所以「甘願斷根做女子」不僅老爸爸不能認同,連警佐都要酸上一句。
鬍子女
延續身體自主的命題。「你為何不去把雞雞也剪掉?」「我是以男生的方式喜歡男生的,跟我姊妹不同....」這樣的對話既冒犯,卻又很實際的表達並區分了即使是「酷兒」,也並非鐵板一塊,還有更多的分支、更多特色,譬如....
譬如愛馬仕,一個大鬍子貴婦,男性的身軀穿著華麗套裝,其具有男性特徵的鬍子與其女兒身的裝扮,既反差又引人注目,而搭配搶眼的鬍子,與刷過的加長睫毛,鬍子正是他的一部分,也是她的特質,這樣的搭配他人看來既獵奇又吸引目光,而對鬍子哥來說全然就是忠於自己。
鄉下的老媽問候
大哥大姊披上戰袍,踩上街頭的氣勢懾人!尤其男主角看不出歲數的保養肌膚,小背心,踏上靴子安上禮帽,並仗一根拐杖,這樣的裝扮真是十分帥氣。而帥氣背後的柔弱,卻也是家庭的包袱,那來自媽媽的問候與道歉,在群魔亂舞的胡鬧與歡笑之間,偷偷帶來一絲絲鼻酸。
家庭的子題似乎是同道中人的共業,但電影也隱喻了家庭的功能性意義,讓觀影人反思:「既然家庭的最大的支持基礎,在鬍子姊妹們最需要證明自己時,是不是不應該反對,而更應該協助並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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