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yond the Walls (Hors les murs), 2012
文╱素樸勛
金馬影展本屆介紹本片,以及藝文與復古的方式與文字,「悵悵然」的欲描述電影的調性,害得筆者也這樣形容男男愛情:「輕描淡寫,不能表達愛意。人事已非,後悔根本太多。」
對眼只嫌相見晚 濕濡puppy小白猴
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們的幸福時光》採寫實風格,一點不少女花腔,直接剖析男男愛情的萌芽與隕落,尤其是雙性戀者所必須面對的社會或是網絡壓力。電影最初一如異性戀電影慣常有的,酒吧狂歡過之際,與吧台熊哥Ilir 不小心眼神交會,隨即整夜上演撿屍戲碼,被撿屍熊哥一整個晚上在床上良心掙扎,雖然緩緩退去了小白猴臉Paulo 的衣物與褲頭,但是良心戰勝,最後饒過不吃已經脫皮一半的香蕉小白猴。
早上的「你是誰」的問候必然要有,但是毫不急著離開陌生男人房間的心理狀態,也道出不只熟練還有些習慣。在性別上的描寫,《我們的幸福時光》有著鮮明的兩種男性人格,有雙性戀、有同性戀,還剛好一壯碩、一瘦弱。其在性癥上的強弱與契合,正是故事最重要的的運行元素,而最不重要的身分,正是他們同為業餘音樂家的身分,故事並沒有足夠的音樂、演出成分得以「樂事浮生」般的以音樂話盡故事,至多的音樂鏡頭便是Ilir 揹著吉他擺弄眼神爾,那個雙性戀小白猴不能拒絕的眼神。
屌兒套環 男廁直來
2006年韓國出品酷兒片《愛,不悔》,至今讓人烙印在腦中的示愛片段正是兩人隔著褲子驟捏對方褲襠團肉,當下在戲院裡感到十分疼痛。2012年的金馬,《我們的幸福時光》要挑戰的更甚,前面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在一壯一瘦的愛情中,還有描寫兩人如同小情侶般瘋狂造愛,但是又在公共場合畏懼旁人目光的考量,於是看似自以為,但是實則浪漫的,在公共場合利用商場喇叭,公開自己性向以及 couple 要買保險套的企圖,讓兩人的浪跡愛情更為街頭於狂放。而一個為了刺激的貞操屌環,卻變成了兩人命運的轉場icon。
(Ilir and Paulo)
巫山雲雨 不敵白雲蒼狗
狂放的街頭愛情,總是不一定有明天,從屌環開始,故事進入第三階段,此時相隔兩地的人兒,彼此都是折磨。折磨了大半青春,熊哥好不容易歸來,他以為屌環可以銬著愛人好幾年,沒想到卻是見到出落成西裝革履的小白猴,社經地位無憂無慮,也早已心有所屬。這時光飛逝本來就無可厚非,而溫存的企圖,才是真正殘忍,因為對一個人迷戀的程度,居然跟硬度是成正比.....
故事三段分的非常清楚,從雙性戀的自我辨明,到不顧一切的浪蕩愛情,最後以不同世界的兩人回不去作終。而其中緩慢的寫實鏡頭語言也許略有金馬官網所稱「悵悵然」,但是那被弄疼的「脹脹然」其實才是恰如其分。
延伸閱讀素樸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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