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ker, 2013)
文╱素樸勛
如海報 innocent ends 為題一般,這是一個女孩進入女人階段的故事,或者是一個宅院莊園推理故事,或許也可以是說悖德亂倫的故事。
前作《原罪犯》的啟示
以書寫「復仇」聞名的卜贊郁,在2004年以《原罪犯》獲得坎城評審團大獎。該片從懸疑開場,讓「囚禁」二字緊緊扣著仇恨。與一般拯救世界、手刃殺父仇人不同,《原罪犯》有另類的正邪設定,主人翁不只是為了要殺掉壞人,更想要知道「為何如此?」。打從這個角度去切入,電影就無法迴避精神狀態的描寫,而這也是卜導演所擅長。也不用論其精采的打鬥場面,因為打鬥在導演電影語言中已超過了拳頭,而與「物品」的象徵符號結合,而這些蛛絲馬跡,在《慾謀》中,則獲得了跳躍性的抒發。
感官描寫「物」體系
《慾謀》從電影技術看來,其聲音的處理與視覺轉場,以及剪接步調堪稱一絕。因為就電影設定看來,之所以要將感官放大處理,並以聲音細膩呈現平時所未曾注意到的聲音,正是因為女主角的特殊體質使然,其五感超敏銳,也容易從耳朵、指尖而達到性高潮。在轉場方面,除了特效轉場之外(例如頭髮與草原),以聲音的碰撞或是以打燈光的技巧來做轉場(例如地下室搖晃的燈光),在這樣的剪接節奏下,搭配復古慵懶的女伶黑膠唱片,更添黑色氣氛。
描寫精神狀態絕不能僅用言說,而往往寄託在符號上,電影故事中無論是象徵迷戀又戀癖的「鞋」或是往胯下爬的性慾覺醒的「蜘蛛」,其他「觸感」如削出血色木屑之「鉛筆」、「紙盒」、「標本」等等,都有其象徵性的精神意義,可由觀影人自行精神詮釋,並在故事中連貫帶來張力。
女體覺醒黑色莊園
習慣說復仇故事的導演,當然不會放過懸疑開場,而以懸疑「進場」的觀影人,當然就以其飢餓的胃口,開始在故事中毫不客氣的搜索任何蛛絲馬跡。而最誘人的故事,則是自以為知道事情的樣貌的觀影人,得意洋洋的將落下審判鎚時,卻也正好開始內疚起來....
黑色即是將變態正視,並且視為常態,這過程中沒有任何價值判斷。或是,變態是靠死亡之物而獲得高潮滿足?或是長年迷戀,無視手段並佔有另一個人才是變態?雖然電影故事挑戰道德,但故事仍然以一個推理的方式慢慢開展,只是在剝完之際,劇情卻還有一個翻轉,觀影人只能任憑卜導演的擺弄而滿足於視覺的饗宴,正如同劇中人印蒂雅被鞋兒給層層堆疊並堆砌其性格的轉變,描述其從少女進入女人的短暫過程,並在殘酷青春中憑藉著梳妝、衣著來詮釋不同階段。既被物給束縛,也憑藉物而證成自己,更在最後,黑色莊園的故事還是沒有立場,復仇的原因有好幾個候選,答案卻會是觀影人最不想要承認的那一個。
延伸閱讀素樸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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