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lace of One's Own, 2009)
文/素樸勛
《一席之地》的音樂性在拍攝就已然強烈,戲外,特地學習音樂技巧的莫子,戲內,沉鬱的眼神與潦倒的搖滾性格,一聲驕傲的嘶吼歌聲卻惹不得一點注意,此軸線與其他故事,交錯在墳頭草、紙紮靈厝人家,以及冷酷企業的細心運算故事,此看似幾個不相干的大台北的多點社會寓言,居然有如此截然不同的生命際遇,亦殊途同歸,當真是一個台北兩個世界,或者,該說三個才是(如溪洲部落)。
而音樂性讓人相當期待,大量的電影原創作的歌曲,正是彰顯了這分用心,不過筆者對於音樂的期待並沒有被良好的滿足到,竊以為音樂可以是電影主軸。於是那種抑鬱,跟莫子之死相去無幾。
多線敘事輓歌
就算死了,人也要佔一片草席,不是嗎?不論是擊鼓做歌或是論書著作,都是一個人必要的「哭聲」,人之所以存在世上,就是為了留下丁點痕跡而來。不論是歌手莫子或是林師父,那種經由內發而洋溢的功夫才華,正是為何生存的原因。 凱西也是歌手,只是那種融入商業邏輯的無奈,在一個創作歌手的身上是何其不搭嘎的枷鎖,延續此關懷的意識,導演也表現在對於「資本主義」、「土地」的顛覆,那些擁有大部分財富的,一點也無法體會無處可住的悲哀,不論是為了成就邪惡的資本的累積(誤),抑或是為了單純的親情依歸(下葬好風水),都會忘記手段的溫度,而傲慢的、無意的造成他者的悲哀。
多線敘事輓歌
就算死了,人也要佔一片草席,不是嗎?不論是擊鼓做歌或是論書著作,都是一個人必要的「哭聲」,人之所以存在世上,就是為了留下丁點痕跡而來。不論是歌手莫子或是林師父,那種經由內發而洋溢的功夫才華,正是為何生存的原因。 凱西也是歌手,只是那種融入商業邏輯的無奈,在一個創作歌手的身上是何其不搭嘎的枷鎖,延續此關懷的意識,導演也表現在對於「資本主義」、「土地」的顛覆,那些擁有大部分財富的,一點也無法體會無處可住的悲哀,不論是為了成就邪惡的資本的累積(誤),抑或是為了單純的親情依歸(下葬好風水),都會忘記手段的溫度,而傲慢的、無意的造成他者的悲哀。
於是在各種不同的社會階級:有產、無產。時尚前衛、傳統純樸。生、死。等等交疊的地平線之下與天台之上,搖滾的一席之地,帶有社會關照的寓言輓歌。
地平線下與天台之上
「地下景」在樓一安作品再次出現,潛入地底的,暗中從社會的隱然脈絡中「反叛」,以可議的均富手段,去陳全生者未竟的慾望、無產階級者的慾望,實在是暢快。而連接生死世界的通道,加成靈厝藝術的雕樑畫棟,具有濃濃的台灣民俗意味,卻又不流於怪力亂神,實在具有強烈特色。其中,飾演這樣「能力者」的陸奕靜的演出相當熟成,如果將樓一安的前作品畫成光譜來看,在《水岸麗景》中是受害者的陸奕靜,在《一席之地》中卻做了反方向的吼聲,面對社會既成秩序的失溫於無情,她雖不是唐吉訶德,但仍要朝向風車大怪獸做一個最基本的的搏鬥!
「天台上」,在搖滾青年的光鮮之中,那種基於創作的壓力與音樂職業的深刻寫實,往往不能夠被看見、被彰顯,只有舞台上瞬間的光鮮,眾人才會陪著你笑,而哭泣卻只得你一人哭。而就是為此成就了這些音樂工作者的落魄以及孤獨,莫子儀所飾演的「莫子」,正是帶著那一派沉鬱出場,抑鬱一直到了生命終了,才獲得諷刺性的注視與成功,雖然並非悲劇性的死亡動機,卻只是嘲笑死亡的意外,慣常俯視觀眾的音樂人,在默然鳥瞰的天台,以一首「告別作」告別,讓這樣一個平凡從地平線下拉到了神話、傳奇的高度,只是那逝去之後而存在的,肉體消滅後就只剩精神爾,你如果問凱西,我猜她倒希望默默活著的莫子陪伴於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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