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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沒有你_2.jpg

(No Puedo Vivir sin Ti, 2009 )

文/素樸勛

本片是黑白如夢境的邊緣寫實,從陸地邊緣與海洋的自然交界,深入到去人性化的社會制度,對我們習以為常的文明做了一個反思。透過父女間的情感連結,帶出台灣在地的感通,客家方言、政治權力的想像、文明的傲慢,樸實的流露與輕輕的催淚之餘,也有重重的社會反思。

「瘋顛與文明」

在傅柯的「瘋顛與文明」中,對於瘋顛的禁絕與約束,以證成文明的過程,對於那些被流放以維持「城市文明」的 「瘋顛」,國家秩序、法律約束只是維護最起碼這城市的整潔,再正常也不過。對於那些「瘋顛」不文明的關懷,只有在當代,當威權的集體思維解體,瘋顛與不理 性被脫鉤,個體被彰顯的年代,才會展現多元關懷的觀點。

不能「活沒你」
戴立忍使用的西文譯名,照順序是「不能活沒你」,就是「I can not live without you」(西文之於英文如同北京話之於閩南語)。筆者竊以為,不走我們慣常的制度思維去做關懷,是矣這個邏輯也影響到了譯名。「新現實主義」採用非職業演員,類似紀錄片的處理方式,讓影像更為寫實。

《不能沒有你》作為一個港口敘事,無情的海洋與魚隻處理(內臟、鱗片)的女孩對比,不用言說就可精準的透漏其生活處境。港口的輪船喇叭,以及動態的水岸, 讓更多靜景亦顯動態,這樣一個離文明城市這樣遙遠的生活方式,在港口、城市、海洋、制度間徘徊,被強迫進入遊戲規則的悲劇主人公「武雄」成為文明下被犧牲 的祭品,而茫然沒有歸屬。

是非對錯剝奪兩難
早期英國殖民時期,討論「澳大利亞原住民」的電影《澳大利亞》,其中所提及野蠻與文明的教化之間,讓原住民保有「荒野生存的流浪經驗」以及「文明 禮教」的妥協,其中片段讓妮可基嫚(Nicole Kidman)流著眼淚看著黑小孩把象徵文明的衣物褪去,隨著其巫師爺爺走入荒原。《不能沒有你》的制度與親情兩難,似乎側重一方,對於兒童教育的掙扎, 只輕輕的提及,並只顯露在小女來的唯一怒吼,「怒推要將他拋棄的爸爸」的片段。當然基於立場的不同,我們可以理解「社會局」也許是冷酷的制度機器,但其目 的亦為維持國民的基本教育。

從觀點的不同,導演最終採取正面的結局,若是悲劇,而安排主人公武雄以及其女,繼續遁逃在社會制度之外,而未曾受國民教育,也許將一輩子依著港口生存,這樣的剝奪兩難,其實基於人性、社會制度的張力,小人物以及發聲武器極度不平等的悲哀,也許只有《不能沒有你》最了解。

延伸閱讀:

2009-01-16 跳出歷史觀點的必然《澳大利亞》

 

新增)恭喜《不能沒有你》獲得2009台北電影節百萬首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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