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國, 2012)
文╱素樸勛
筆者定義《希望之國》,是與《不道德的祕密》同一高度的日本療傷二部曲。《戀之罪》與其早期作品《自殺俱樂部》殘忍繽紛,四部作品、兩種路線,皆是不同面向的園子溫。
《不道德的祕密》
講述地震海嘯下的主人翁,一個青少年要面對生活的壓力,勉力打起一切精神振作的故事,讀來並不令人感到暢快,其男主角由染谷將太出演,其在《惡之教典》中也有擔任關鍵角色,因為其漫畫張力般的演技,又有其詮釋高中生的憂鬱與獨特氣質。
《希望之國》
則是源自於福島核災的悲傷,世代的不同「核災觀點」讓誇張的政府行為,在真實與虛擬故事之間被人們重新省思,電影中「長島縣」是一個虛擬的地點,故事則是根據園子溫導演待在福島六個月生活的經驗改編。
世代
電影中有趣的地方,是老一代與下一代的不同觀點,面對核災,老年人自認時日無多,所以寧願死守家園,根據導演所言,當他在福島體會到這回事時,他才了解原來小時候聽聞「車諾比」事件時,當時不了解,為何有人不願意離開老家的緣故。而「下一代」,所要肩負的傳宗接代功能,並,對於核災的立場搖擺,多聽信於政府的官方說法。園子溫導演所操作的兩代人兒,父親既堅毅又果決,正是日本武士精神的體現。另一方面兒子,因為依賴父親、醉心親情而不能做決定。兩個世代,在「防核」圍籬的兩邊,世代觀點立現。
疏離
記得電影《無家可歸的國中生》吧,該電影的日本國中生,因為「拉不下臉來」,所以離開家裡,在家旁邊的公園生活,幾天不洗澡又發臭。日本人因為「面子問題」,而面對核災導致扭曲的觀點在《希望之國》也表現出來。經過政府的「勿恐慌」宣導,戴著口罩上街的人們,會被認為是「過度恐慌導致別人困擾」,而身邊的人會感到「尷尬」。而本故事中的女主角,則是戴上全身的防輻射塵防護衣,「我才不在意別人眼光呢」她這麼說。
殘酷的精準
《希望之國》與我身處台灣的關係,不只是台灣的電影商對該電影有投資挹注而已,而是一種台灣將來面對核災的一種設想、一種態度的可能呈現。《希望之國》的長島核災,從事故地點開始測量,二十公里以外的事故區,全部封鎖。於是主人翁一家的院子,就被政府所設置的防災圍籬,一分為二。
這個過程,測量的既精準又戲謔般的冷酷。
而核災將發生時,台灣人會有怎樣的應對或是政府會有如何措施?日本電影中表現出的精準兼具戲謔,兩者之間,台灣是否能做到其一?
(恋の罪, Guilty of Romance,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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