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 of the Light, 2012)
文/素樸勛
因為片名透漏的緣故,以為是《一年之初》的意識流,所以對《逆光飛翔》有了一些刻板印象。而除此之外,筆者沒有帶著任何企圖與期待的進入戲院。
消費殘缺的電影
裕翔一出場,我就莫名落下了眼淚,因為他的演技,彷彿觸動了那被消費的殘疾,與內斂的情緒。是的,他的天生缺陷,在戲中也被挑明來說:「都是因為他看不見,所以才是第一名」於是乎,演技與真實,演技與道德的分野,一切都模糊了。還記得《汪洋中的一條船》系列中早期晉用真實小兒麻痺演員,經過導演要求在地上爬行,至此博取同情與電影創作就模糊不清了,但,《逆光飛翔》的裕翔又是如何呢?筆者懸著一顆心,一直在他入圍了金馬才得到了解答,因為裕翔經媒體訪談表示:「也許我的身份不一樣,除了作為一個演員,我還做了電影配樂。」又說「很多表情我不會,所以我是硬擠出來。」語畢,筆者慚愧,裕翔自許演員身份,我又何須掛上眼鏡看他。電影《逆轉人生》中不把對方的殘疾當作一回事,而以正常人的嘻笑、怒罵對待之,不就是一種「不歧視」嗎?
《聽風者》有個梁朝偉
同樣在2012年上映,檔期重複的兩部電影。《聽風者》繼承《風聲》的諜報傳統,在立場上國共互換,而作為悲劇角色出場的梁朝偉,一開始詼諧又調皮,片末卻恐怖的入魔無以復加,身旁的人卻無視他的悲劇行徑,還讓他繼續在工作上努力建功,這是時代的悲劇,也是個人的悲劇。在《逆光飛翔》中,走的不是莎士比亞路數,胖子閃亮室友看起來驕傲滿滿,卻是好相處的咖,日常學校的活中的兄弟,打鬧中也帶著努力向上的精神,將可憐、悲情、弱勢的味道,加上了不同的風味。這道風味不是稀釋,而是拉進了觀影人與電影文本的距離,如此一來比起《聽風者》共產黨政治正確的大時代悲劇,更能使人感通鼻酸。
每部電影都有一段最難忘的戲
德國音樂電影《琴鍵四分鐘》描寫更生人,在掙扎的生活中與音符陪伴,最後用鋼琴為自己的生命,譜出與眾不同。這同為勵志的電影中,除了讓人炫目的「上手銬背對彈奏」的深刻鏡頭之外,音樂更是令人難忘,於是電影之後,該戲的電影原聲帶大賣。《逆光飛翔》的電影配樂不用多說,令人深刻的鏡頭中正是那《聽風者》有周迅,但是《逆光飛翔》有尹馨啊。
筆者最難忘的戲正是尹馨作為代課老師,幽幽地經過了母親,打聲招呼之後開始上課,把不安的媽媽與裕翔,冷落於所有考試的學生之外。也幽幽地說:「有同學在發呆唷」讓尷尬的裕翔與擔心的母親的心都要糾結在一起。考試結束,看似冷冽的代課老師,卻讓裕翔在大家面前將所有題目重新即時彈奏,讓其他同學為之眼亮,這樣的用心讓筆者以為冷冷的老師,又一次讓我慚愧。方才的漠視,正是一視同仁,不把眼盲當音樂障礙的大智慧啊!
以上,正是筆者深刻的一段戲,電影播映至此段落,從一開場開始算,筆者的眼淚都沒停過,這是濫情哥愛哭還是電影的張力太強,各位客倌可以入場試戲,幫幫素樸勛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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