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fall in Taipei, 2010)
文/素樸勛
《台北飄雪》是一個時空膠囊,不僅封存了筆者的平溪記憶,也把早期的台灣狀態保存了下來。菁桐是平溪線的最終站,這裡是一個沒落煤礦的小鎮。May是個來自青島的歌手,與一輩子要待在台灣農村的小莫談愛。歌手的身份與階級與其他的角色不停的在擺盪。導演的觀點在電影裡發揮極致,尤其是把平溪拍得如此嗜美又如詩。《那山那人那狗》的導演霍建起,是中國大陸地五代導演之列,以其藝術電影見長。
階級對立
城市與農村的流動困難,本是中國大陸長久以來的戶籍傷痛。即使流動的方式與門檻在台灣容易的多,但是固著在鄉下的人們,仍然要與城市作對比,來突顯階級。在平溪的戲佔了電影很大一部份,不過來自信義區的尋找,也從來沒有停過。賓士車、華服、時尚的辦公室,都跟純樸的光景有很大的不同。身處農村,May的身份好幾次要被揭露,沒想到居然也是毫不設防的承認,並不是真心要逃離一切的心情更是昭然若揭。那被刻意強調的歌手身份,無論是來自於眾人目光或是自覺,皆超出了低調生活的應對。
獨語陳柏霖
因為故事設定,May失去了嗓音,在電影幾乎有一半都是失語的。也是因為失語,陳柏霖飾演的小莫在很多感情的表達上,必須要自我應對例如:「我想你應該會餓吧?」之類的獨語呢喃,卻最多能接受眼神或是難得的字句回應。縱使能預見的恢復了歌喉,極致曖昧之後,在最後一刻要離別了才莫名其妙的談愛,如此隱晦的愛戀,保守到不行。
時光膠囊
世局使然,兩岸的流行的差距以年計。《戀戀風塵》、《無言的山丘》仍是大陸導演們極少能夠接觸的台灣電影。霍導使用大量的「你歌伴唱」類的MV過場,十足的復古風情。由故事的觀點來說,「存夠了錢去大陸」還有「長大想當鄧麗君」的故事梗概,都是與真實菁桐或是真實的台灣價值觀是不同的。這些都是真實的中國觀點,他們繼承了政治正確的估算,還有復古的美學陳設。
菁桐的狹窄街道,平溪的天燈,有日據時代的痕跡,還有煤礦的歲月洗禮。但是電影沒有提及,卻是用一種如霧縈繞的方式,描述異地的戀情。即使是上映的今日,因為觀光而不同變換的的菁桐,也與電影不全然相同了,我們珍惜並讚嘆這些得來不易的時代記憶,如同膠囊一般封存在底片裡,還有能夠讓平溪下起了雪的電影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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