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素樸勛
1949
1949那一年是我們相當熟悉的。當年新中國建立,國府遷臺,適逢史達林70大壽。其所收到的禮物琳琅滿目、千變萬化,送禮物的不只有小男孩,根據陳永
發老師:
「是年隆冬,適逢史達林七十大壽,毛澤東遂以賀壽為名,不避嚴寒,率領龐大代表團搭乘火車,取道西伯利亞鐵路,前往莫斯科訪問。毛澤東到達時,到
車站迎迓的並不是史達林本人,而是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莫洛托夫。」而禮物包含了一火車中國山東出產的大蔥。
送禮物的功勞,中國也是有一份的,只是那個個人魅力凌駕一切的年代,造神運動的社會氛圍,兩極體系的國際對抗,使得「原子彈試爆」這樣的禮物,得忽視千千萬萬小生命的肉體消滅,只為壯大共產國際。
共產黨最重要的藝術,在片中亦有提及,就是「電影」。電影可以經由重複播放,到鄉下地方宣傳共產黨的好處,讓不認識字的村民也能了解。 只是時至今日電影早就被資本主義解放,螢幕上的共產黨人已不再是你我身邊和藹可親熱心助人的大叔了。
火車是戰爭最重要的建設,在片中蒸氣火車頭的「嘟嘟」聲,帶來的不只是殷切的期盼,還是流亡的聲音。哈薩克作為蘇聯的「流放地」,貧瘠的土地,無趣的人
們,地方作威作福的公權力,這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地方,與先前以哈薩克人為主的電影《芭樂特》的無厘頭嘲弄對比《給史達林的禮物》較為沈重嚴肅,並充份的呈
現了一個在地的觀點。其中不論是族群、帖木兒的歷史、神祕主義的輕描淡寫,恰如其分的自然揉合在生活經驗之中。
族群與神祕主義
東幹人是清朝的一次「陝甘回大遷徙」而遺留在伊犁地區的「東幹族」,他們在好幾個世代的混合之後,以成為了中亞地區重要的民族單位,這些黑頭髮的中亞民族,讓筆者想起阿富汗的 Hazara族,他們外貌相當亞洲,但是生活際遇的大異其趣,讓我們彼此都感唏噓。
談到神祕主義指的就是對於巫醫、儀式等等在地的民族習俗描寫,根據筆者的粗淺觀察,在地觀點以及導演角度中,適度的將這些所謂的「神祕主義」提及,但是份 量並不誇大,恰如其分是較貼近現實的,因為那就是其生活經驗的一部分。相較《澳大利亞》中神祕主義貫穿全片,而作為巫師神祕與視覺上的魔幻和超能力,無異 是反映了非在地觀點的好奇心,亦即是一種觀點的擴大。
戰爭
戰爭其實就是
和平的背面,整個片的大半段都是在講人性的醜陋與仁慈,而最後加以註解的是一些屬於原子彈試爆的紀錄片段。基於人性,這樣的反差與衝擊的確使人相當難以承
受,那些經過戰亂的創傷,不只在大自然、在土地上,也在心理面,只是跟流放之地一樣,我們容易忘記這段過去,然後忘記這些地方。和平的可貴可不是只在戰爭
期,而是必須長久維護的價值。而電影被筆者看的如此沈重,總歸咎電影的工具性效用,不只是宣傳教化,其更拓展了我們的有限的生活經驗,儘管是真人真事改
編,其影像也是虛擬的敘事,但是其感通與啟發的效果,絕對大於「樣板戲」的一版一眼。這是和平的可貴,也是政治去極權化才有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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