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樸勛
一切是醫院抱錯了小孩,只是已經七歲了,怎麼辦。兩個家庭的故事,也許符合台灣多元成家方案中的「扶養」討論,關於家庭的電影已經式微,又能有如此刻劃人性者又實屬難得。
血緣
1927年東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現在的御茶水女子大學)教授古川竹二(Takeji Furukawa)發表了一篇名為《基於血型的氣質研究》(The Study of Temperament Through Blood Type),刊登在學術期刊《心理研究》中。後來也在1931年4月發生的第二次霧社事件後,轉而調查台灣原住民的血型分布,為何具有反叛型性格。得到的結論即是建議日本政府如果想要有效統治,應該增加日人與台灣人之間的婚配,減少台灣人族群中O型血的數量,因為O型血是反抗的根源。(出處:泛科學《科學·巴萊:霧社事件催生「血型性格說」》by Portnoy Zheng)
看似迷信的血型分類,其實是基於不太科學的研究再加上當時軍國主義的需求與政治正確。就這樣,日本強化了對血緣的認知,《我的意外爸爸》這樣的傳統思想在福山雅治回去老家見爸爸時,爸爸以動物的血統打了一個比方,這個想法於是就埋下了他決定拿走兩個小孩的決定,以一種強硬的方式。
對仗
兩個家庭的事情,一貧一富,一熱情一冷淡,本來以為這樣的對比手法過於老套,不過真正完美對仗的電影舉例來說是情慾家庭片《愛。墮落》,完美的形象坐落在兩個家庭中,似乎只是一件事情的重複發生、訴說。《我的意外爸爸》並沒有走向這條完美對仗的路,而是在對比的家庭懸殊中,仍找出了一些相同點,溫暖點。而前段由福山雅治所主導的故事,後半段幾乎由兩位萌小孩撐起詮釋大樑,尤其是二宮萌孩,身為一個男生居然跟喬喬兒相似度極高,根本犯規。
父親
福山雅治的冷酷與偏執與其原生家庭有關,而他的拒絕承認與保持與老家距離的另一冷酷作為,並跟家裡老爸媽說:「我不要再給你錢了」其實就是福山雅治自我保護的陳述,而如此堅毅的態度,雖然不利於親子關係,但是他還是繼承了,在不知不覺之間。
而這樣的執迷不悟,或是說基於男性尊嚴的精神勝利,使得身邊眾人都感到痛苦。這樣的痛苦於是也就成為了「相機催淚」的完美土壤,導演在鋪陳不經意的攝影、照相遊戲中,看似只是晒親情的過場,卻狠狠的掃了觀影人一記。
雖然說應該要觀影人自己做結論,但是導演在用動物血統,藉由日本老父親的傳統口裡說出那句話時,其實就做出「傳統價值觀的崩解了」這樣的結論,而素樸勛也想說實際扶養、相處,比起血緣來得重要千百倍(這方面與雞排妹不謀而合)。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