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麗葉.jpg 

(JULIET, 2010)

文/素樸勛

無論經典莎翁的1595年《羅密歐與朱麗葉》其戀人階級殊異的設定,並逆著封建制度追求愛情與自由,《茱麗葉》追求的愛情與自由,不一定是愛情悲劇。

 

第一段由侯季然執導的〈該死的茱麗葉〉

「警察大人我要檢舉,有一份報紙叫做日光大道....」
這是一個躲在頭髮後面女子的故事,時代建立在台灣熱血青年對於共產思想的學術嚮往,卻被囿於戒嚴(雖然被戒嚴的不是愛情)。在時代場景的刻畫上,輕巧的運用了許多的留白,免於為了時代的重製而大費周章,而時代的器械無論是紅色的轉盤式電話或活版印刷工具,是奇觀與懷舊,而刻意著重於此器械的細節,可以牽強附庸為無產階級論者對於生產工具的直視,生產工具的擁有者父親,同時掌握了印刷機器以及茱麗葉的婚嫁大權。
但是戒嚴的是思想的自由,但是戀愛的自由並沒有受到限制,所以如果前半部是由於戒嚴環境下的階級故事,最末的爆破便也是原因於相同的政治恐怖,進行強迫性的愛戀勒索。

相愛與否,劇情沒有交待但有暗示,在此女工方面的身體與性格缺陷都使得單行道的愛情與那壓抑在怪異髮片後方的熱情與企圖更加誨暗灰色以及怪奇。髮片後方的鮮紅色笑容,強烈的表達濃烈以及不擇手段的愛情,成功的令人背脊一涼。

 

第二段 〈兩個茱麗葉〉

「我本來在等一個人.....但我決定不等了」
由沈可尚所執導。晉用令人亮眼的新生演員李千娜,給觀影人三段式的漸層感受。在第一顆鏡頭的天台光景,像極了學生電影的青澀演員,為了感情的戲劇磨練而刻意賣弄豐沛的情緒。而在跨上計程車的那一幕,那與運轉手一職相去甚遠的學生氣質,開始令人狐疑。而中段的舞台上風情萬種的自信歌聲與姿態,又是另一段的氣質轉變。此時便發現導演的對比企圖,每一段的情緒安排,此時都有了意義。

現下以及回憶的兩段戲中戲,回憶交織,其實在搭車客說完故事之後就算是一個圓滿的劇情,而為了更臻圓滿,出現於末的精神怪異女子,正是對膽小鬼至大控訴,甚至比之〈該死的茱麗葉〉中的女工更使人發噱,於是乎那戲中戲男子跪倒在她面前的一地窩囊,也是剛好而已。

值得注意的電影歌曲,豬頭皮的『什錦舞步』在電影中所表達的時代氛圍相當到位,並匹敵任何一個馬祖島上風光或是懷舊的場景塑造。那一場戲也區隔出身分與職業的愛情悲劇所必備的那一道鴻溝,原來不僅是布袋戲台到歌舞戲台霓虹燈的距離而已。

第三段 〈還有一個茱麗葉〉

「放狗吃飯」
由康康等演員所飾演的喜劇茱麗葉,類漫畫式的搞笑對白,將死亡與情傷這件事情作為一種幽默調侃,甚至連顛覆性別的茱麗葉角色,也顛覆其性別認同,以及顛覆同志必備的俊美身軀與臉孔。
以劇組本身的環境來講故事,雖是電影人欲說自身故事的最近取材距離,但到位的導演與製片嘴臉,正可以引起諸多電影人的感通。但在愛情部分的描寫,全然以康康一人的演技和張力獨挑大樑,愛情悲劇與喜劇的混合,都繫乎於其劇中所飾「朱立業」一角,其度過人生四十的苦痛,被詮釋為一個笑話,一個多出來的茱麗葉,一個「愛情」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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