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 FOR SALE
(Tears for Sale, 2008)

文/素樸勛
塞爾維亞經年的戰亂造就了兒女顛沛的故事,由於戰亂而缺乏男性。這故事除了女性「狩獵」男性的觀點的倒錯配置之外,使得男人成為稀有物,這樣尊榮的權力關係最終也回歸樸實的悲傷,並不流於沙豬的幻想。18世紀貝爾格勒幻想的華麗與愛情,在名模般村姑的女兒村裡,其實是一個迷信的反戰故事。

孝女白琴的開場
哭聲由人類的第一句與這世界的對話,開始了這一生。在結束之際,人對於哭聲的企求在世界皆如是,不論是西方「哭葬者(Funeral Bride)」或是台灣「孝女」,都帶著濃厚的地方氣息,而這樣一個異於城市氣息的農村,男性稀少到女子必須用巫術來使男性的鬼魂復活以求歡,然後淚流滿面。此基於女性最基本被異性寵愛的權利,這樣被戰爭的剝奪,而使得這「女兒村」扭曲而古怪。

如畫般瑰麗
塞爾維亞的村間山水,在此片中色深而沈重,那如畫般的瑰麗,如同主軸「眼淚」般的苦澀酸甜。大量使用吊臂(CRANE)的橫移與擺動,繪出盛大的場面與效果,那謎般的18世紀復刻,黑色童話地瑰麗如繪本。
村姑狩獵男子,但滿村採葡萄的女子,離村之後卻搖身一變,找回誘惑男人的「本能」。在此粗獷塞爾維亞風格中,女體的裸露更是毫不羞澀,與全片的瑰麗相合,亦然是目不暇給。

性別錯置的反戰夢境

村姑姊妹狼狽的獵取男人,蓬頭垢面的撲倒偽裝成士兵的隔壁村女性,偽士兵:「男人當然就是要好好待在家,外面多危險」。
性別的稀有性錯置,這個被外地男人稱為「男人的天堂」的好所在,其實並不是那麼膚淺,在諸多成熟、怨婦、巫女等各種女性的索需之下,男人的第二層價值,也就是「忠誠」始終逃不過女人的評價,這就是男性與女性的最終區別,即使在非常時期對愛情的渴望,也能超過誠實的身體。那起於爭奪男人的怒火囂張起來的黑色篇章,如同死神探戈般的令人感到恐懼、刺痛又興奮,也是女孩不曾忘記的本能。

 
延伸閱讀:
2007女性影展:「植物園 Filles du botaniste, Les (2006)」
無奈奈的國族寓言《茉莉人生》-Persepolis
法式大繪本《米芽米咕人》
Afghabistan-阿富汗的猛龍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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