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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nning the Sahara,2009


文/素樸勛
我以為只有跑步,以為僅止於對男子氣概熱血挑戰的想像,但是觀影之後,備受震撼。《決戰撒哈拉》包含了人性的揭露、情感的流露,以及最 重要的具有國境視野的異地關懷。其中讓我深刻的一句註解 「Life is measured by the footprints you left behind 」正是那一步一腳印的英文。

三分之一的林義傑
在這項史詩級的挑戰中,除了台灣的義傑,還有分別來自美國Charlie Engle、加拿大Ray Zahab。我認為這部紀錄片有的弔詭以及好處就是觀點,既不側重義傑,也不會被台灣的國際困境所囿,在這裡只有一個團隊,一件長征任務。 其實對於義傑的期待,正是許多台灣孩子在進入戲院之前的期待,但是其實主角另有兩人,而更大的主角就是這個非洲大陸的各種姿色與驚奇,以及她的極端與熱情。

對於義傑的期待,可能會被兩個西方人,以及這個非常美式的團隊給稀釋,期待義傑開口的我,只以為他不諳英文,但是當唯一個亞洲人開口,當他對於利比亞政府的拒絕入境,必須嚴正表達他的原則之際,他的英文還蠻不錯的。

而這樣的三分之一觀點,脫去了狹隘的台灣觀,不同語言、文化的互動,使得義傑在這樣多元的脈落下顯得更為特色,卻又能融入其中。他在這過程中的真情流露,表達不悅、開心唱歌、落下眼淚、身體的痛楚等等,這位超馬選手性格不再扁平,而是個肉身英雄。

英雄有點肉麻,不過在此111天的非洲煎熬當中,台灣的熱情支持者是唯一帶著國旗自費飛到埃及支持義傑的國家,我想這也脫不去斯土斯人,對於國族的困境與驕傲的體會,這是一個多麼交雜的情感,寄託在義傑身上的期待與榮耀,自然不言可喻。

人性與愛情
身體的痛楚對於這些硬漢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然而肌肉的酸痛,組織的磨損,水分的流失,體重的下降,吊點滴、耐高溫等等,這些基於肉體領域上的承受,早就異於常人,但是這些可以經由醫療團隊暫時紓解的的疼痛,卻比不過另一半的支持與鼓勵。

在 團隊的規劃下,這三位超馬選手的另一半,當然包括義傑的女友靜如,在長征的途中在非洲大陸與這些選手相見,短暫的與跑者相處。這個不是比賽的長征,體力與 時間都是敵人,必須要以意志力來克服,對於目標的追求,必定有其強大信仰作為後盾,那些戀人久久不能相見,相擁而泣的真實瞬間,就在柔情似水以及環境險惡 之間。也就是為此,橫越非洲撒哈拉沙漠不僅僅是人們肌肉燃燒與身體強度的勝利而已,愛亦是至大的支持與動力。

而人性的刻劃,與其說是刻劃,不如說是展露,在這樣極度苦楚的旅程中,由身體影響心理狀態,進而導致情緒的爆發,也都被紀錄片忠實捕捉。 在利比亞政府遲遲不讓團隊入境,而被迫要踏過有戰亂的其他國家,義傑便考率要退出團隊,其中有些真實拉鋸與眼淚。 更有跑者Charlie原則的堅持,以及他對於自我身體極限的要求,導致他情緒難以化解,進而將他人推至崩潰的極限....這些真實的呈現亦盡在其中。

長征之後
長征經過六個國家塞 內加爾、毛裡塔尼亞、馬里、尼日、利比亞和埃及,經過各種地形以及極端的溫度,遇到遊牧民族,以及那些未曾見過白人的孩子們,還會害怕,了解當地水源缺乏 的窘境,並與當地的戰亂與政治態勢擦身而過...。非洲大陸的多元以及未知,除了異境的體會與驚奇,這些從表面經過跑者,也不僅僅是經過,在離開非洲之 後,他們繼續支持當地嚮導 Mohammad Ixa 的鑿井計劃,並成立  H2O Africa ,縱使從表面跑過,仍永續關心這個美麗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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